她可是练过的!因为鞋跟太高扭到脚、摔倒什么的,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彻底克服了好吗! 看见苏简安和陆薄言一早就一起从房间里出来,刘婶几个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非常耐人寻味,笑眯眯的看了看苏简安,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情。
“洛小夕,我说闭嘴!”苏亦承爆发了,直接把洛小夕拉到身边按住,“坐好!别再让我听到你讲话!” 洛小夕不怕死的扬了扬下巴:“你以前那些女朋友还有穿得更暴露的呢!怎么不见你叫?”
看来习惯陆薄言的陪伴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。 苏亦承扫了空荡荡的公寓一眼,突然反应过来洛小夕现在已经搬回郊外的别墅和父母一起住了,昨天晚上住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太晚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洛小夕耸耸肩,“可能是因为鞋子的质量不过关吧……” “现在不是了。”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,“听话,睡觉。睡醒了就不痛了。”
刚才张玫只是震惊,现在,她无异于接到了一枚重磅炸弹。 这个时候了,陆薄言应该回家睡觉了吧?
“啪”物件落地的声音响起。 “小夕,你和她们不一样。”
“简安亲口承认她喜欢江少恺。”沈越川趁机打探消息,“离婚也是她提出的。把陆薄言换做是你,你也得答应。” 可是,他在A市,和她隔着三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。以后,他们或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。危险来临时,她再也不能奢望她出现。
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,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,高汤馄饨浇下去,烫得生菜绿生生的,汤水香浓,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,一并端给洛小夕。 “你终于想起来了?”秦魏说,“小夕,那天晚上,该告诉我的、不该告诉我的,有关于苏亦承的一切,你都告诉我了。”
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,却不是阴沉,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。 苏简安努努嘴表达不满:“你肯定是到了美国就见异思迁了!”
陆薄言笑了笑,递给她一管小药膏,小小的白管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法文。 他接通电话,听筒里传来洛小夕兴奋的声音:“你回去了吗?”
“……”门外的人没有出声。 关上车门,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:“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?”
他们是没办法长期在这里生活的,苏亦承想了想,说:“你喜欢的话,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来住一段时间。” 苏亦承问:“所以呢?”
这段时间以来苏亦承都有些怪怪的,时冷时热,像一台失常一会制冷一会制暖的空调,冰火两重天,人会生病的好吧? 其实,她也需要这杯酒,因为听说这种酒的后劲上来得慢。
当真正能平静的接受,等结痂的伤口再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,陆薄言会告诉她的。 “苏,”她讲一个字就要抽一次气,额角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,眼睛红得像充了血,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苏亦承的手,“苏亦承,你,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
她一向嗜睡,但这一觉,好像要睡到地老天荒一样,醒来时恍恍惚惚,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,又好像只睡了几个小时,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 入夜后的小镇比城市安静许多,抬头甚至能看见星光,苏简安下床走到窗边,脑海中浮出A市的夜色。
“他们还可以重头来过东山再起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是想从陈氏再爬起来,没有可能了。” 陆薄言对她隐瞒,她承认自己感到失落。但是她也不想追问陆薄言。总有一天,他会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的,就像向她坦白心迹一样。
回到老宅,他以为苏简安会告状,可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不粘着他了。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,果然,发烧了。
可他没有任何反应。 洛小夕更加不明所以了,追着苏亦承问:“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逃难来我这里?”
陆薄言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 洛小夕始料未及,但挣扎无效,干脆试着回应苏亦承。